安东尼谨慎地重复道:“你母亲的地下室。”
“原则上来说,现在是我的了,不过我宁愿不要想起它。”小天狼星耸耸肩,“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不属于偷窃,所以不用担心。倒不是说偷那个老巫婆的东西会让我有多愧疚。”
“不,我的意思是,听起来这像是十年前的东西。”
“至少五十年。”小天狼星纠正道,转动着瓶身,让金色的液体在里面缓缓流动着,“说不定有上百年呢。装它的箱子已经老得快要散架了。”
安东尼更担心了:“魔药有保质期吗?”
“什么?”
“就像……就像牛奶放久了会变馊、尸体放久了会腐烂一样,”安东尼解释道,“魔药放久了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小天狼星偏过头,思考了一阵:“我猜不会有什么显著的变化。”
“理由是?”
“迷情剂放得越久,药效越强劲。”小天狼星说,“福灵剂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安东尼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惊奇他对迷情剂的深刻了解,还是指出以偏概全的逻辑谬误,或者质疑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育。他看着小天狼星隐含着狂热的神情,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劝说他打消喝下过期魔药的念头。
“好吧,”他最终说,“既然这样,我要先喝。”
小天狼星终于将目光从福灵剂转移到安东尼脸上,反问道:“你的理由是?”
因为蛇怪都没让我中毒,所以我大概不太害怕毒药——好极了,安东尼,又一个以偏概全的逻辑谬误。
“因为我特别好奇?”安东尼说,“此外,如果我晕倒了,你至少可以拽着我游回意大利。”
小天狼星笑了,将瓶子递给安东尼:“好吧,成交。一小口应该就够了。”
安东尼拔开木塞,小心翼翼地闻了闻。没有发酸,没有发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