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住了萧拂玉无知无觉的脸。
男人俯下身,阴翳的目光直勾勾射在萧拂玉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珠融在黑暗里窥伺,宛若毒蛇。
片刻后,他伸手扯过天子的手腕,似乎在寻找什么。
最终他的目光凝在了萧拂玉手臂内侧的伤疤上,不信邪似的,用粗粝的指腹来回搓揉,直到天子娇嫩的皮肤被搓红,那疤痕也不曾褪去。
“该死。”
“居然是真的。”
男人压着声音,恶声恶气,还带着些许气急败坏。
这个假货,手段够厉害。
男人正欲丢开萧拂玉的手,谁知榻上的人于梦中模糊地训斥了句放肆,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寂静的夜里,这一巴掌格外刺耳。
“……”有什么被咬碎的声音。
未久,黑影气势汹汹作罢离开,床帐合拢,遮住月色,榻上的人仍旧安眠。
次日辰时,萧拂玉自榻上睁开眼。
他出乎意料睡了个安稳觉。
来福跪在榻边侍候他穿鞋,“陛下,早膳已备好,可要传膳?”
因为称病罢朝三日,今日倒是不急着早起用膳。
萧拂玉垂眸,看着手臂上红肿的疤痕,陷入沉思。
愈合已逾两年的伤口,难道还会感染发炎不成?
“陛下的手怎会如此?”来福大惊失色,“奴才这便去唤太医来。”
“不必兴师动众,”萧拂玉摆摆手,眼珠一转,勾唇道,“想来过了一夜,朕的沈爱卿也该学乖了,你去骁翎司宣人入宫,朕今日去练武场,要他伴驾。”
“奴才遵旨,”来福领着他的口谕退下了。
一个时辰后,来福回来时,萧拂玉正在用膳。
“陛下,沈大人已在殿外候命。”
“让他进来,”萧拂玉舀了一勺白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