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将军是无辜的,陛下不论想对我做什么,尽管冲我来,不必将旁人扯进来。”
“是谢无居让你来警告朕的?”萧拂玉若有所思,“朕赏他一朵花,是瞧得起他,他还不乐意了?”
“是我自己,”宁徊之道。
“这样啊。”
萧拂玉屈起指节敲了敲桌案,“来福。”
“陛下,奴才在,”来福躬身。
“拿下。”
福一挥拂尘,领着几个小太监围住宁徊之,先用麻绳捆住手脚,然后押到萧拂玉面前。
“萧拂玉!”宁徊之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身为天子就可对臣民强取豪夺不成?!”
“放肆!”来福按住他的肩往下压,“胆敢对陛下无礼!”
萧拂玉半垂眼皮,而后抬脚,那绣着龙纹的缎靴轻柔地踩在宁徊之脸上。
“朕似乎提醒过你,好好珍惜这条命,看来你没有放在心上啊。”
大内千万臣民供养的天子,就连鞋底都染着龙涎香的香气,肆无忌惮钻进脚下青年因羞恼而翻涌出的血气里。
宁徊之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
他的神色甚至有些恍惚。昔日在他面前委曲求全卑微到尘埃里的天子居然会有一日踩在他脸上,打趣他,羞辱他,视他如卑贱的狗。
“萧拂玉,你不是说想要我的爱么?”宁徊之哑声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你放开我,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话被突然打开的殿门戛然打住。
身形高大的男人抬步走进御书房,耐人寻味的眼神正好与他对上。
“看来臣来得不巧,误了陛下的好事。”
“谁准你不经传召就进来?”萧拂玉一只脚仍旧踩在宁徊之脸上,斜斜扫了进来的男人一眼,“滚出去。”
“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