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玉放下手里的书,淡淡道:“慌什么?”
“陛下,宫外传来消息,今日午膳过后,沈指挥使说是奉陛下的命送宁公子回府,谁知他不知从哪寻来了一个麻布袋子将重伤昏迷的宁公子套进去,然后……
然后就连人带袋绑在马后,在朱雀大街拖了一路,最后丢到宁府门口!
哎哟,朱雀大街上的血现在还没洗干净呢!这也就罢了,偏偏碰上那在相国寺礼佛数月归来的宁老夫人,老人家本就年纪大经不住吓,以为自己的大孙子被人抛尸,当场便晕了过去,此刻怕是还没救回来!”
来福喘了口气,小心翼翼看了天子一眼,继续道:“陛下,那宁侍郎正跪在宫门口,求陛下做主呢。”
“宁徊之御前失仪在先,宁家还有脸求朕做主?”萧拂玉半阖眼眸,不悦道,“沈招在何处?”
“陆大人已经绑着人在外头候着了,说是刚在天上人间找到的人,还醉着呢。”来福低声道,“就等陛下示下了。”
萧拂玉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两个宫人依依不舍放下了天子柔软乌黑的发尾,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让他进来。”
“是。”
来福也退了出去,寝殿的门打开,又合上。
“陆大人,陛下让您带着人进去。”
养心殿外,陆长荆押着五花大绑的沈指挥使,闻言忽而急促起来:“就这样进去么?可是我们身上沾着酒气呢。”
“陆大人,莫让陛下等久了,”来福好言相劝。
“哦……”
陆长荆押着人往里走。
“陆长荆,你长本事了?”沈招半睁开眼,瞳眸中戾气未曾被酒气冲散。
“大人,您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在小皇帝的款项批下来之前,面子得做足,”陆长荆压低声音,理直气壮道,“我这是为了兄弟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