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的脸上……”
萧拂玉隐隐有某种预感,淡定道:“拿铜镜来。”
来福连忙端着铜镜递到他眼下。
萧拂玉看了一眼,笑意不及眼底:“让沈招滚来见朕。”
话音刚落,男人身影还未到,散漫的声音就已从外传来。
“陛下唤臣何事?”
萧拂玉手腕一甩,铜镜砸在男人脚边。
“……”沈招顿住,撩起眼皮望向他,短促地笑了声,黑靴随意踩在铜镜碎片上,“陛下每日起身都这么大气性?”
“跪下。”
沈招收敛笑意,阴晴不定盯着他。
“给朕唤几个禁卫军来按住他,”天子眼尾被薄怒染红。
禁卫军很快赶到,一左一右压着人跪了下去,膝盖正好压在一堆铜镜碎片上。
萧拂玉自榻上起身,走到沈招面前,掐出男人的下颚。
“爱卿这般不老实,是存心惹朕生气么?”
“陛下恕罪,臣忘了陛下是断袖,轻易摸不得,”沈招面色不变,语气松散,任由铜镜碎片刺进膝盖里。
“不论朕是不是断袖,你也不配,”萧拂玉报复似的,指甲在男人下颚上划出一道血痕,唇瓣贴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朕交代你的事办好,少想些有的没的。”
招喉结滚了滚。
两侧的禁卫军松开了人。
“给朕滚回骁翎司去。”
沈招站起身,指腹擦过下颚的血,又放在唇瓣舔了舔。
许是方才那人指尖触碰过的缘故,血里头还掺杂着天子身上的馨香。
不让人摸不让人碰,又留着香气等着勾搭谁?
得亏他不是个断袖,若是陆长荆那个见色就昏头的蠢货,还不得被玩死。
沈招看了眼天子下巴上的印子,后退几步:“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