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握刀的手不留痕迹一抖,喉结滚了滚,额发下漆黑眼珠死死盯着他,凶狠得好似能活吞了他。
头顶的数字从【99】变成了【90】。
僵持半晌。
“陛下,”沈招咧开唇角,露出森白犬齿,“捅一刀再给根骨头,您把我当狗玩呢?”
萧拂玉轻轻笑了一声,漫天的雨水淋下来,不但没让他变得狼狈,反而将他的面容清洗得像是刚练成人形的精怪。
除了会勾搭男人还是勾搭男人。
精怪揽住男人的脖子,呵气如兰,语调暧昧,“朕以为你又会说,你不喜欢男人。”
“臣的确不喜欢男人,所以陛下这调教狗的手段对臣无用。”沈招紧盯着他的唇,哑声道。
“是么?”萧拂玉状若遗憾地叹了口气,猩红舌尖不经意探出来,舔了舔被雨水打湿的唇瓣,“好吧,那实在是太……”
太可惜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
男人宽大的手掌扣在他脑后,裹挟着滚烫的鼻息低下头,急切而用力地含住他的唇。
绣春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无人理会,来福立在一旁已然看呆,又是惊悚又是崇拜。
不愧是陛下。
如果一个吻安抚不了乱臣贼子作乱的心,那就两个吻。
大雨一直在下,萧拂玉被困在山壁与男人胸膛之间,素白指尖被迫沾染上男人掌心刀口涌出来的雨水都浇不冷的血。
怎么会有男人饿到和想杀了自己的天子十指相扣?
可笑。
萧拂玉喘了口气,闭上眼,任由雨滴顺着他们相贴的唇缝淌下去。
一炷香后。
萧拂玉浑身无力,慢吞吞抽回搭在男人肩头的手,用帕子一点一点将指尖上的血迹擦干净。
没能除去心头大患,还淋了一场雨,天子肿胀的唇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