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错过狩猎赛的不忿,剥葡萄皮剥得乐不思蜀,直到一盘葡萄全被他剥光。
他抬头瞥见萧拂玉被葡萄汁液滋润得殷红的唇瓣,心脏狂跳,耳边恍惚想起沈招说过的话——
‘他玩你们,跟玩狗似的。’
他这样,很像狗么?
“陆卿怎么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萧拂玉歪头觑着他。
陆长荆猛然低下头,他竟然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陛下见笑,臣说着玩的。”
萧拂玉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也没回应他的话。
陆长荆沉默垂下眼皮,搭在膝上的手无声握紧,指骨泛着白。
桌案旁的最后一炷香燃尽了。
铜铃声响,胜负已分。
两位礼部官员捧着册子上前,恭敬呈上:“陛下,三支队伍所猎猎物皆已记在册上。”
萧拂玉神色如常翻过禁卫军与玄机营的那几页,待瞥见骁翎卫那一页上写的东西,不禁挑眉。
抢了禁卫军三只大雁六只兔子一头鹿,夺了玄机营一头羊两只狐狸四只貂,毋庸置疑拔得头筹。
偏偏夺来的猎物都是在其他队伍的箭射中之前抢先射下,旁人也无法说什么。
算不上土匪,充其量就是喜欢抢旁人看上的猎物。
这礼部官员定是被沈招得罪过,就连沈招踹了禁卫军捉来辅助捕猎的猎犬一脚,都清楚记在册子上。
“陛下,他们回来了。”来福提醒道。
萧拂玉放下册子起身,凭栏而立,垂眸朝下望去。
为首的男人穿着深红飞鱼服骑在马上,正好仰起头,直勾勾迎上他居高临下的审视。
“恭喜沈爱卿抢到头筹,”萧拂玉刻意加重了‘抢’字,讥诮扯唇。
沈招身旁,谢无居与季缨脸色都不太好看。
一个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