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沉默。
所谓冷宫动了恻隐之心,也不过是施舍了原书受一瓶伤药罢了。这两年早已千倍万倍的偿还回去了。
宁徊之,也配和他谈两清。
萧拂玉慢条斯理站起身,而后抬手,一耳光甩偏宁徊之的脸。
清脆,响亮。
长廊外的宫人都没忍住偷偷望过来。
“你脚下站的是朕的王土,你入目所及是朕的江山,”萧拂玉用帕子擦了擦手,瓷白的下巴微微扬起,轻笑道,“你和朕谈两清?”
“宁徊之,你但凡长了脑子就该知道,想安稳地活下去,便该匍匐在朕脚下,讨好朕,取悦朕,用摇尾乞怜换你和你的家人一条命,而不是如此刻一般——”
萧拂玉捏住他的下巴,又用力甩开,“说一些令朕发笑的蠢货。”
“来福。”
来福立马赶上前,“陛下,要奴才做什么?”
“取刀来。”
“是,”来福顿了顿,神色如常转头给了小太监一个眼神。
“你想做什么?!”宁徊之隐隐察觉到一股冷意,转身欲逃,被两个力气极大的小太监左右压住,拖到萧拂玉面前。
“陛下,您的刀。”来福很快呈上来一把绣春刀。
萧拂玉只觉得这把刀有些眼熟,小太监回养心殿取刀的速度也出奇地快,但他没有多想,此刻他只想出一出心头的戾气。
帝王施施然坐回美人靠上,嗓音低柔:“按住他。”
而后,他手腕翻转,手中刀的刀尖抵在了宁徊之的小指上。
“今日除夕朕放着满殿大臣不管,在这里陪你吹了两炷香的冷风,这是你的第一桩罪。”
“宁府仗着朕的恩宠无法无天,以至于你毫无自知之明多次言语冒犯朕忤逆朕,这是你的第二桩罪。”
萧拂玉顿了顿,殷红的唇缓缓勾起,“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