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生了一层冷汗。
“来福公公胆子这么小,日后还怎么在御前当差?”男人促狭散漫的声音响起。
来福抬头,只见男人斜倚在牢房外的栏杆上,半张脸都拢在阴影里,只有唇角恶劣掀起。
下一瞬,沈招徒手捏碎了手里的眼珠。
“你动用私刑,咱家定会如实禀报陛下!”来福嫌恶道。
沈招轻哂,甩掉手里的脏东西,慢悠悠走到来福面前,“来福公公狗仗人势的手段用得是愈发娴熟了。”
来福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哭着走回马车里,“陛下,您可要替奴才做主啊!”
“……”
一炷香后,来福添油加醋阐述完。
萧拂玉冷笑:“他的胆子是愈发大了,在朕的眼皮底下也敢这般无法无天。”
“陆长荆。”
陆长荆眉心一跳:“陛下?”
“朕不在的时候,你们指挥使也经常这样动用私刑么?”萧拂玉意味深长问。
陆长荆应该答是,这样沈招就会被陛下厌弃,无法与他争宠。
但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学不会沈招不要脸的下作手段。
“陛下,臣不知,”陆长荆低声道,“臣鲜少来诏狱审问犯人,诏狱一应事宜都是由沈指挥使一人决断。”
萧拂玉捏住糖葫芦的尾巴,轻描淡写道:“到底是诏狱事宜由沈招一人决断,还是说——整个骁翎司都只听他一人命令?”
“陆卿,你说这骁翎司,还是朕的骁翎司么?”
陆长荆俯下身,额头磕在地上,眼底映着天子绣着桃花的淡红衣摆,“臣只效忠于陛下,还请陛下明鉴。”
萧拂玉没说话,也没让他起来,垂着狐狸眼,饶有兴致地逗弄起幼犬来。
“这么爱闹腾,朕可受不住,把你赏给来福公公好不好?”
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