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凉下来的眼神,又补了几句:
“陛下日后就把臣当成养心殿最低贱的奴才,用来垫脚泄火还是无名无分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行。反正臣在宫外也没有府邸,身子骨也硬朗,比宫里的奴才更会干活,以后就把皇宫当自己的家,陛下您意下如何?
考虑考虑臣呗,臣力气大着呢,来福公公做不了的事臣都能做。”
萧拂玉垂眸批着折子,“爱卿不是刻意提醒过朕……不喜欢男人么?怎么还想替朕暖床呢?”
沈招:“……”
“陛下,臣错了,”沈招厚着脸皮,掠过桌案往帝王面前凑,萧拂玉批完一本他便贴心地送上另一本。
“臣再也不想去太明湖抓鱼了。”
萧拂玉翘起嘴角,轻轻笑出声。
“朕的太明湖被你糟蹋了数月,也该够了。”
“那臣方才说的惩罚……”
沉默半晌,萧拂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见男人急得快要上火,轻哼道:
“朕准了。”
沈招直勾勾盯着他,目光烫得惊人:“臣谢陛下赏赐。”
男人喜气洋洋地哼起小曲,又被帝王冷冷一记眼刀扫过来,闭上了嘴。
沈招百无聊赖,陛下不搭理他也不玩他,只好盯着陛下执笔的素白指尖渐渐出了神,无意识地越凑越近,就要舔上去。
陛下都同意他下半辈子留在身边当牛做马了,那他和皇后有何区别?舔陛下的手那是分内之事。
“边上去,别妨碍朕,”萧拂玉皱眉道,“你挡着朕的光了,朕还怎么批折子?”
招懒洋洋迈着步子回了榻上,背对着那人朝里侧躺下。
萧拂玉半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男人这种爱犯贱的玩意,给点好脸色就会蹬鼻子上脸,该晾着就要晾着,否则日后怕是分不清主仆大小,连尊卑都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