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春塬冷声道,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全然没了以往的慵懒。
酒吞童子给她的压力很大,以至于没工夫去管东野瑜了,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调动法力驱使手上的稻穗。
然而只是坚持了数个呼吸而已,属于稻穗海的范围在那如洪水般汹涌碧绿酒液的逼迫下迅速萎缩,直到最后只能勉强围住她身周三五米的范围。
头顶镇压下来的玉山让人喘不过气。
玉山不大,也就寻常小山丘的规模,但此时以一种缓慢、坚定的态势压下来,投下的阴影让人感到绝望。
神器抵御不住酒吞童子的法宝,华光氤氲片刻,不安地闪烁起来。
法力反噬之下,春塬如遭雷击,只觉得体内一阵气血翻涌。
她擦了擦嘴边溢出的鲜血,看了眼手中暗淡到极致的稻穗,这是稻穗姬命曾经的神器,到了此刻,其中残留的神力应该也快耗尽了。
事实上她早知道以自己一介御前稻荷的力量决计难以与成名已久,如今还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登临神位的酒吞童子。
但拖的这段时间,应该也足够东野瑜逃走了。
如此,也算是报答了稻穗姬命殿下的恩情吧。
春塬心中想到,她没有去仰望酒吞童子那满是蔑视和不屑的脸,而是低头打量着腿边摇曳的稻穗出神。
视线渐渐模糊,记忆似乎回到了千百年前,依稀记得有那么一只无忧无虑的白狐与少女在田野间嬉戏奔跑,稻穗在晚风中摇曳,麦芒流动着灿金霞光。
她长叹一声,神力耗尽,身上穿着的绯袴白衣化为光雨,露出一身绣满艳丽花纹的大红吴服。
属于神使的威严、神圣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妖异的魅惑感。
春塬取下脸上戴着的象征御前稻荷的彩色白狐面具,露出真正面容,出乎意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