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老家伙该啥样还得是啥样,没救。但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总觉得我们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们还能像30年前那么风光。”
“所以你就打起我孙子的主意了?”我爷顺话茬问道,语气柔和,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
冯庆友点头叹息道:“我就是老了,做出马弟子这些年折腾得五脏六腑没一个好地方,再熬个两三年也就到头了。可我贪心啊,想着收养几个小孩,让他们做我的徒弟,把出马仙堂这一行传承下去,不能断了祖宗留下的香火。我又怕自己没那个运,所以就动了你们常家的念头,顺带着报复一下……”
这一次,我爷没有宽慰冯庆友,而是语气严厉地说:“你应该知道锁命符不是好东西,开了这个头,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做咱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贪’字,你得到的越多,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有时候这代价是你几辈子都偿还不起的。”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但就是不甘心,尤其是咱们从那个辉煌的时候走过来的人,都不甘心!”说着,冯庆友又哭得抽了起来。
看着一个满脸褶子满身伤的老头在那哭,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态度大变了。
或许,他并不是坏,只是一时上头冲动做了错事,现在被我爷给点醒了,自己也后悔。
想一想,状状的咒已经解了,冯庆友今后应该也不会再打状状的歪主意了,这事到这儿……那就算了吧。
饱餐了一顿东北农家菜,我撑得肚子都圆了,心满意足地跟随我爷下了山。
开船师傅还打包了几个菜,眉开眼笑地开船送我们回了市区。
刚下船,齐先生就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看样子他是一直都在码头这边等着呢。
我赶紧告诉他说:“咒已经解了,冯庆友请我们在他那吃了顿饭。”
“请吃饭?他们没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