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想到了海市蜃楼,想到了人在体力不支的时候容易产生幻觉。
但邹船长随后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放下心来。
“找到了,就是偏了一点,多游了几千米。”他咧嘴笑着,划水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我和黑小子默契地对望一笑,又一起扁了扁嘴。
那棵树看着近实际上却很远,我们又休息了一轮才终于看见小岛的轮廓。
那是一座面积最多十几平米的孤岛,就岛中心孤零零地插着一棵椰子树。
我踉跄着走上孤岛,几乎黑小子同时趴在了沙滩上。
吃力地翻了个身,我咧嘴笑着冲邹船长竖了个大拇指。
邹船长以为我在讽刺他,拉长着脸一撇嘴,踉跄着走到椰树跟前坐了下去。
我嘿嘿笑着,平躺在沙滩上长长舒一口气。
伸手翻找出装头发的铁盒子开盖开了下,里面的头发全都湿了。
我歪头看向邹船长问:“你有打火机吗?”
邹船长在身上摸了半天,冲我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把盒子收好放回口袋,脑袋里则不断回想着孙三生“成佛”的那一刻。
该不会他真的……真的就这么消失了?
我不断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东边的海面上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之前的小小孤岛也变得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沙滩边缘有好多孔洞,还能看到螃蟹在爬。
邹船长和陈涛都醒着,两人坐在椰树下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发现我醒了,邹船长立刻笑着扬了扬手说:“不用担心,我出来的时候跟船副打过招呼,他发现我一晚上没回去肯定能来找我。沉船上有定位,附近就这么几个岛,他很快就能找到咱们。”
我笑着点点头,也起身走到椰树下面看向泛白的海面。
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