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音幽灵似的传来:“爸爸,妈妈,你们在剪指甲吗?”
否则为什么说疼。
路樱条件反射地踹了金北周两脚,慌慌张张爬到另一边:“妈妈、妈妈碰到爸爸伤口了,他叫疼来着。”
相较于她的紧张,金北周慢条斯理起身,手装模作样捂在腰部:
“是,妈妈伤到爸爸腰了。”
“......”
“宝宝怎么醒了,”金北周蹲在那里,跟小姑娘平视,“是不是做梦了?”
卧室只开了睡眠灯,走廊黑暗,父女俩一蹲一站,处在光线明暗交错的地界。
路樱捧着脸,看某个男人哄小孩。
场面分外熟悉,像极了她和金北周的少年时光,他嘴上不乐意,却总是身嫌体正地弯腰哄她。
金北周也做得熟练,连适应都不用。
路九月揉揉眼:“忘记说了。”
“嗯?”
“樱樱,”路九月看了过来,“我爱你。”
路樱听惯了,一个飞吻送过去:“妈妈也爱你。”
路九月笑嘻嘻,脸一扭:“爸爸,我爱你。”
金北周心花怒放,在她脸蛋亲了亲:“爸爸陪你回房间,待会还要哄妈妈。”
路九月极为成熟:“爸爸哄妈妈,九月自己睡。”
“......”
小姑娘蹬着腿离开,还要嚷一句:“樱樱,二哥,爱哟~”
金北周不大放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去儿童房确认女儿真的睡着才回到房间。
路樱很得意:“看到了吧,我女儿很贴心的。”
“......”金北周瞥她,“你能不能学学?”
“学什么?”
“把爱我挂在嘴边。”
“......”
金北周捏她脸:“说句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