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了草甸上。
来人正是躲在石后的赵六。
这一下,吐蕃武士再无生机,坚持了最后两个呼吸后,此人面容雕白,嘴唇发青,死在了赵怀安的裸绞下。
整个过程,吐蕃人剩下的十个皮甲、布衣都这样看着,没有一个上前。
……
赵六割开麻绳时,将三个唐人武士拉了起来。
而那边,赵怀安重新捡起了陌刀,站在了那些个番兵的面前。
见这些人犹犹豫豫的,赵怀安执刀大呵:
“怎的,是想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十名番兵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兵走了出来,对赵怀安抱拳:
“尊敬的勇士,你的勇猛让我们惊叹,而我们也不过是受吐蕃人奴役的驱口,现在吐蕃人都死了,我们无意与你为敌,只想回到山里,回到族人们身边。”
看这些人这么识时务,赵怀安也不想多生事端。
但赵怀安却不能这样放过他们,于是他皱眉质问:
“我如何能相信你们?到时候你们回去找了南诏人、吐蕃人,我咋办?”
但没等对面回答了,一个中气稍弱的声音传来:
“他们不敢去找吐蕃人的。”
说着这话,此前那个披头散发的军汉在两个同伴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对赵怀安拱手:
“好汉,大恩不言谢,我鲜于岳必有厚报。”
说完,这个叫鲜于岳的军汉就开始为赵怀安解释了,再结合那边番兵的自陈,赵怀安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些都是邛、崃间的杂夷,也说不清是羌人、笮人、邛人、僚人,反正都是混在一起。
因为早些年这片地区还属于吐蕃人的势力,所以这里依旧流散着部分吐蕃人,他们普遍奴役本地杂夷做驱口。
这一次南诏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