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能知道的了。”
赵怀安看着王铎,眼前这个军中小吏,的确有些东西。
他不过略微试探,这人就能准确说出川西一地的钱粮数字,可见业务精熟。
赵怀安也在思考这个事情。
从他这百人都的情况,他大概能看出大唐的财政情况了。
虽然不清楚别的藩镇情况,但一个地方上的军费开支占了全部收入的三分之二,那已经不能用穷兵黩武能形容的了。
然后各节度使还要豢养牙兵,这些人皆是丰给厚赐,年年大赏,这样搞下去地方藩镇能有剩下多少钱呢?
而这还是本藩镇的补给,如果再加上刚刚任从海说的外藩兵的出界费,这些人都是靠长安朝廷直接拨款,这又是一大笔钱粮。
现在的大唐,基本上是耗费全部来养这些藩镇兵,一旦出现意外,财政崩溃,大唐立即要完蛋。
这就是数据,一个国家的现状和未来全在其中。
而能从这些数据中看出危险的,除了赵怀安这样的后世人,也许就是眼前王铎这样的一线钱粮工作人员了吧。
这王铎是个人才,赵怀安忍不住就和他多聊了些,而王铎似乎并不防备赵怀安,赵大只要问了,他就答。
如朝廷那边每岁两税收入在三千万贯,其中二千五十余万贯供外藩,剩下九百五十余万贯供京师。
而这供外藩的二千五十余万贯,就是供应天下藩兵八十万,而天下户口是多少呢?几不过三百五十万,是三户养一兵。
王铎只是在说情况,却对这种情况的结果只字不提,但赵怀安却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大唐早已入不敷出,真正的危若累卵了。
想到这里,赵怀安忽然问王铎一句话:
“王君可曾听过黄巢这样一位人物?”
王铎认真思索了一下,摇头。
也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