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是他们当中正规军里职位最高的,之前一直做到了五十人的队将,对军法了解得非常清楚。
陈法海告诉赵怀安:
“军中是禁赌博,但却不是什么大罪,只会将所赌财物一律没收,并不罪死。”
这下子赵怀安生气了,骂道:
“这他娘的,那这任从海在干什么?胡乱杀人?嗯?”
却不想陈法海是这样说的:
“都将,这是军中惯例,凡临战,必杀几个整肃军威。”
赵怀安愣了。
而那边豆胖子也小鸡啄米,一个劲点头:
“是的,是的,刚刚那个虞候杀完老李他们后,就让人喊,后日大战,让咱们各营都做好准备。然后就开始唱军法了。”
“哎,今个中午还和老李吃酒,我就上了个茅厕的功夫,老李就人头落地了,这都什么事啊。”
赵怀安叹了一口气,那老李他知道,今个早上还来给他们送了一瓮酱菜,说是回昨晚那顿红烧肉的礼。
虽然不是个直爽汉子,但人不坏。
但就这样被杀了!
赵怀安知道那老李不是因为赌钱而死,而是因为他弱,他没背景。
真正有罪的是那颜师会,但人家活得好好的。
所以他在听到豆胖子那句感叹时,直接骂道:
“这是什么事?这就是这个世道!哼!”
这一刻,赵怀安深刻认识到军中的黑暗和残酷。
他看了一眼满头汗的豆盘子,拍了拍他:
“豆胖子,回去把队伍好好带带,别到处吃酒了,然后把你家牲口都喂喂好,还有大车的车轮也检查检查,该换就换。”
豆胖子愣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却听赵怀安摇头:
“我什么都没说,全是你自己琢磨的,但我给你提个醒,后日战场,一定要看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