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意识到情况不太好,下意识地攥紧衣服一角。
她看着脸色沉重的杰西,又问了一遍,“杰西,你直接说吧,江遇是死是活,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杰西反问,“太太,你希望mr江活着,还是希望他就这样死掉好了?”
“……”这个问题,林听回答不上来。
她不希望江遇死。
纵使过去这段感情里,他有千般错万般错,也罪不至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眼眶潮湿。
或许是因为,昨夜的江遇又如同多年前在景德镇一样,义无反顾地扑到她的面前,替她挡去了危险。
他明明看到了那个摩托混混手中寒光刀刀的长刀子。
那种长长的刀子,在国内是管制用品,比切西瓜的刀子还要长,还要锋利。
江遇怎么想都不想一下,就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没有回答杰西。
她无力地坐回了椅子里,身子像是要瘫软。
杰西说,“mr江已经做完手术了,但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如果今天他能脱离危险,就能活下来。如果今天不能,就没多大希望了。太太,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旁边的吴婶和陈叔,不明白杰西的话,异口同声问,“收拾东西干什么?”
杰西答,“mr江吩咐过,如果他醒不过来的话,让我将太太安全护送回国。他还说,如果他不能给太太幸福,他愿意放手祝福太太和周先生。”
忽然,林听有些泪目。
她与江遇之间关系,不是爱与不爱,恨与不恨,如此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餐桌前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了。
压在众人心间的气氛,沉沉的。
每一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十分沉重,包括柚子。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