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
却没想到广陵侯竟然只是传他过去一道用晚饭,饭局设在小花园里,酒没问题,菜没问题,周围侍候的人也没问题。
前后半个时辰里,广陵侯一个字也没提到他打发儿媳妇出城之事。
他只是先骂了几句何建忠,表达了恨铁不成钢之情,接着便又伤感,到底去了个听话的属下。
最后便说到他在飞云寺捐了场法师,要为何家妄死之人颂经超度,为活着的人祈福消灾。
“如今风波越扬越大,我已不宜亲自出面,否则定要招来不少人注意。
“若把柄落于他们之手,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你代我去一趟,尽心尽力办好,以全了我与建忠这份交情。如何?”
如此情理充分,张少德岂有拒绝之理?
拒绝,那就是不给面子,是反叛,是不服从。
一个不愿服从的下属,侯府有很多理由打压,去除。
所以就算明知可能有陷阱,这个坑张少德也不能不去跳。
领了任务回府,他就安排了全家人前往飞云寺。
张家人如今在府的只有张少德夫妇,张少德的次女,以及两个侍妾。
张夫人手指甲把掌心攥出了血,在不知第几回深吸气后,她看向张少德:“这肯定有阴谋,你为何不多带些人?就十六个,哪里够用?”
张少德阴阴望着前方:“天若要我亡,我就是带一百六十个,也得亡。”
张夫人惊道:“难道明知是坑,我们也要往下跳?”
“怕什么?”张少德看了她一眼,“明面上是十六个人,我却还安排了几个人藏在暗中。
“我倒也想看看,他杜家究竟想如何对我?又究竟有多大的把握将我一把置于死地?
“我张某人行伍多年,也非任人拿捏之辈。今日他若老老实实便罢,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