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程家还是被霸凌的一方……
“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咱们苏记酒坊的酒,远不如程记糟房。用一样的高粱,一样的酿法,请一样的师傅都不行。后来发现,原来是水不一样,程记酒坊用的是郎泉井的水,酿出来的酒就是好喝。”
“更气人的是,那朗泉井其实原先是咱家吃水的井,程家人也不知是怎么发现,能酿好酒的。他们鬼得很,也不声张,只让别人出面,用一块更大更平的地跟咱家换。”小叔继续讲古道:
“当时家里人口多,正求之不得呢,咱家就换了。”
“就是咱家现在住的地方?”苏录问道。
“对。”小叔点点头,苦笑道:“知道真相后,咱家想把井要回来,程家人当然不干了。我老爷爷凤公也是个狠角色,便在附近低洼处,又挖了一口娘泉井,居然还真跟朗泉井通起来了。”
“打那后,我们也能用一样的水酿酒了,程家那口井却水量大减,一年得有半年干。”
“正常,水往低处流。”苏录哑然失笑,真正的商战往往就是这样朴实无华。
“程家人生意大受影响,自然不能接受。好在咱家几代人都在卫所做官,论打架他们更不是对手。所以程家人翻不过点来,不服也只能忍着。”小叔接着道:
“但情况在十年前起了变化,程家考出了个秀才,就是那程相公程丕扬。他一张状纸告到了县里,说他家是什么忠良之后,惨遭恶霸欺压。自己发奋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脱离卫所,得见青天!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小叔虽然只读了几年族学,但口才出奇的好,怪不得能把程家的一枝花哄到手。
“彼时县太爷新官上任,正要烧三把火。便拿这个案子立威,认定咱家毁了程家的井,把新打的那口也判给了他们。”小叔叹气道:
“咱家自然不愿意,守着井不肯相让,最终引发了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