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孩不懂别乱说。他受的伤虽然深,但并不是致命的,原本这样的伤当时应该有力气走到两边百姓房屋前去拍门求救的,可他却没有,躺在原地一步都没挪动。我后来给他敷药,本来第二天他就可以醒过来的,可他却迟迟不醒,一直到今天已经第四天了才醒过来,醒了,也不应声不喝药,他这是完全没有求生意志啊。你说对了一半,他虽然不是自杀的,却与老夫见到的许多轻生自杀的人情况一样啊。”
“原来是这样……”小徒弟看向薛尚清:“你是为什么不想活呢?我看你又不穷,又没病,你怎么会想不开?”
薛尚清不答话。
王大夫说道:“想必你是遇见了大坎了吧,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这人,无论是谁,他命里总要有几道坎的,除了那些突然横死的,其他的都得慢慢熬,只要把这命留住了,它就能熬下去,等把这坎熬过了,你才知道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他说着,指了旁边的药碗道:“这碗汤药里,有一味药叫当归,是补血活血之良药,它生时,长着绿叶,开着白花,没人认识它,它死了,把根挖出来洗了烘干,再放在罐子里熬,就成了治病救人的宝,你说当归命里最辉煌的时候,到底是受煎熬之前,还是受煎熬之后呢?很多时候,死才是生啊!”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儿子,快救救我儿子啊!”前面传来一阵着急的呼喊声,王大夫立刻就赶了出去,不一会儿,小徒弟也出去帮忙了,薛尚清一人坐在房内,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沉默着一声不发。
这样,持续了三天。总是沉默,总是呆滞,有些时候在劝说下会喝点药,有些时候又不喝,要敷药的时候,自己躺着一动不动,也不叫疼,也不看自己的伤,任旁人在自己伤口忙碌。
晚上,大雨突然来临,就在天黑不久后。
王大夫与医馆的人都去睡了,该给他喝的药也喝了,没有燃灯的房中一片黑暗,薛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