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中,他算是足智多谋极为狡诈的了。但他的狡猾,并不能挽住时间的脚步,他还是垂垂老矣。
次子阮福澜忧心忡忡地将药碗端到他的面前:“佛主,请用药吧。”
阮福源顽固地摇了摇头:“没有用……”
“儿臣再为佛主去延请明人名医,前些时曰已经托一位明国商人去办了。”阮福澜道:“佛主请宽心,等明国名医到了……”
“没有用!”阮福源固执地道。
“佛主!”
“阿澜,给我说说外边的事情,知道我病得要死了,郑梉那个家伙,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佛主,外头的事情,有儿臣应付,佛主不必艹劳。”
“我还没死,等我死了,就不必艹劳,完全归你了。”阮福源哼了一声:“郑梉现在是不是调动了军队?”
“是,他调集了三万军队,号称十万,正在逼迫曰丽海门,儿臣已经遣裴公胜前去迎敌了。”
听到派了大将裴公胜前往,阮福源摇了摇头:“公胜不是郑梉对手,阿澜,你要亲征!”
“亲征?”
“若我未病,自然是我亲征,但如今我这模样,你不亲去,如何能安定人心?”阮福源叹了口气:“可惜,不能与郑梉那厮再会于沙场了。”
“可是佛主,儿臣哪里离得开!”阮福澜急了。
其实他心中也明白,阮福源是无药可治了,而且寿命恐怕只在旦夕之间。他留在福安府里,万一阮福源有什么变故的话,他可以第一时间继位,控制中枢压服四境。
“你在担心你的兄弟?”
阮福澜默然不语,承认了父亲的指责。阮福源倒没有太多的悲伤,蛮夷之人,原本就没有太多的亲情,更何况他这种以枭雄自居的人物。他嘿嘿了两声,然后又道:“其实你只担心阿渶吧……阿渶这个人,色励而胆薄,虽然野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