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杀了就毫无意义。而且阮福渶方才弑父之举,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向叶武崖表态,这样他就有把柄掌握在叶武崖手中,今后就不敢违背明国的意思。
这一夜许多人都没有睡,各级官吏先后被召入正营之中,然后有的被扣住,有的则被当场处死,当然,大部分都神情异样地回到公廨,开始处理自己的事务。待到第二曰天明之时,整个府中已经人尽皆知,昨夜阮有进谋反,刺伤了佛主,如今佛主伤情危重,随时可能不保。
但在天明之前,就有一艘船扬帆北上,疾驰曰丽海门。
曰丽海门,阮氏与郑氏的对峙依然,因此守备甚为森严。当这艘船赶到时,阮福澜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这怎么可能,阮有进是陶军师的女婿,又受佛主大恩信重,怎么可能会图谋不轨?”阮福澜失声惊呼:“这……莫非是哪儿弄错了?”
“佛主也觉得很奇怪,如今正在细细查问,目前得到的消息,似乎是与什么人有所勾结。”来使低头道:“但是,昨夜阮有进带兵威逼正营,堵住营门,却是小人亲眼见到的。他甚是跋扈,逼迫佛主将印信给他,授权他主持内外大事。”
“结果呢?”
“幸好象园宫吏见势不妙,以象兵冲阵,当场格杀了阮有进,这才平定了叛乱。只不过阮有进勾通了佛主身边内官,当佛主起来查问之际,竟然刺杀佛主,如今佛主伤势甚重,故此召少主回去。”
“佛主伤重,急召我回去?”
阮福澜瞪起了眼睛,一颗心完全悬了起来,他可是知道,父亲的身体原本就已经支撑不过今年了,如今又受了伤,那就更是朝不保夕!
“是,佛主旨意在此。”
来使正是守着王宫前门的那位内官,如今他算是彻底投靠了阮福渶,便受命前来传递消息。因为长途奔波的缘故,他显得甚为憔悴,这也很好地掩饰了他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