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吃去。”
老人道:“先到头发胡同去。”
司机乐了:“巧了,我家就住头发胡同,要不您到嗯们家吃去。”
老人道:“小伙子,你贵姓啊。”
“免贵,我姓薛,薛强,要说嗯们家当初也是大户,燕京城赫赫有名的紫光车厂,那就是我爷爷的爸爸开的,四盏汽灯,紫色的车厢,燕京城独一号,后來解放了,公私合营就都给国家了。”
老人道:“那你爷爷的爸爸还在么。”
“早去世了,他老人家要是活到现在,得有九十好几了。”
“那就到你家去看看吧。”
“好嘞。”
面的开到头发胡同,停在墙边,紫光车厂大门依旧,但里面加盖了许多小屋,四合院已经完全沒了当初的样子,院子里是一条羊肠小道,各种电线如同乱麻,屋檐下挂着鸟笼子,煤球炉上炖着热水,看样子住了不少人。
薛强家住堂屋,条件相对不错,他的父母都是运输公司的工人,热情招待了儿子的美国客人,包饺子,下炸酱面,在胡同口繁茂的大树下支起桌子,打了散装啤酒來喝。
薛家的老爷子是离休干部,住在武汉部队干休所,儿子当兵转业回了祖籍燕京,分配到爷爷的单位接了班,老爷爷叫薛大栓,当过运输公司经理,人民代表,活了八十岁,熬到***倒台才去世。
吃过了午饭,薛强先送老爷子回香格里拉稍事休息,那地方有空调,凉快,老年人身子骨不行了,连续高温酷暑下旅游,坐的又是沒空调的面的,怕撑不住。
午休之后,薛强继续带他们四下里逛游,傍晚时分面的路过雍和宫大街的时候,老人看到雍和宫墙外有一个小门面,打着“胡半仙电脑算命”的招牌,便让司机停了车。
小店内,桌子上摆着一台286电脑,一部针式打印机,一个穿衬衣打领带的男子坐在桌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