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浴房,里面的浴涌里已经装满了热水,屋里有些热气缭绕。
她怔了怔,抬起袖子闻了闻,难不成他是嫌她身上脏了难闻,地牢沐浴不便,加之她的伤口又不能沾水,但她待遇还算不错的,每隔一天狱卒会伺候她擦一次身上。
就算身上有气味,也都是药味。
“洗干净再出来。”夏候彻道。
凤婧衣回头望向他,嘲弄地笑道,“皇帝陛下一大早不早朝,就是为了过来催促我沐浴?”
“自己动手,还是朕替你动手。”夏候彻并不理会她的话。
她转过身望着他,并没有打算依他的意思,“我伤口不能沾水。”
“沾了也死不了。”夏候彻冷然道。
凤婧衣咬了咬牙,针锋相对道,“那可否请皇帝陛下回避一二。”
夏候彻抱臂倚在门边站着,冷哼道,“你浑身上下哪处朕没看过,朕需要回避吗?”
凤婧衣反驳不过,实在不想在他面前做出宽衣解带的事,索性连衣服都没有脱便直接跨进了浴桶里坐着,然后在水里慢吞吞的将湿衣服脱了扔出来,而后以背对着门口的人。
因着身上有伤不愈,不敢在水里泡得太久,洗好了扭头一看这才发现准备的衣服还放在几步之外的桌子上,而她要去拿衣服穿上就得一丝不挂地从浴桶里出来走到那边去。
夏候彻饶有兴致地等着,开口催促道,“该起来了。”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不远处放着的干净衣服,还是没有从里面起来。
夏候彻等得有些不耐烦,转过身站在了门外,“快点。”
她这才从浴桶里出来,快步过去拿了毯子将自己裹住擦掉一身的水,看到放置的衣物边上放置的伤药便拿着自己上了药,虽然在这里日日受鞭笞之刑,但狱卒唯恐打死了她下手都是很轻,只是伤破皮肉,唯一较重的伤便是那是在他手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