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很快就会发现他们逃出城了,如果再不走,城内的人便极有可能带人追上来了,这里数万的冥衣教众,他们便是身再过人,又如何敌得过万人围攻,更何况还有两个身手莫测的冥衣和七杀。
如今,只有先离开这里与大夏兵马和隐月楼的人汇合,再图救人之计。
夏侯彻痛苦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翻身上了马,喝道,“走。”
她说的对,再留在这里,他也是救不了她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离开这里集结人马再回来。
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青湮和沐烟等人随之跟了上去,一行人冒着风雪在极北之地向马狂奔。
“喂,姓白的和淳于越留在里面,靠不靠得住。”沐烟一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师傅对雪域城比我们了解,她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淳于越要留在那里等到解药,研制出解药的配方,不能走。”青湮一边赶路,一边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师傅留在雪域城,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他们打开雪域城的大门,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而这一切,凤婧衣早在交给他们的信中安排妥当。
雪域城内,冷清的寺庙内,夏侯渊扫了一眼凤婧衣的神色,又道,“宸月,你可看到了,你为隐月楼出生入死多年,该怀疑你的时候,她一样怀疑你。”
公子宸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自嘲地笑了笑道,“原来,这么多年朋友,也不过这点信任。”
这些话,自然都是说给夏侯渊听的。
如果没有信任和默契她们两个人就不会冒险做出这些事,现在只是要他以为,她与凤婧衣和隐月楼之间生出嫌隙,要他以为自己已经偏向他了,从而才不会处处防备她。
只有取得了他的信任,她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帮到他们,让她活着离开雪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