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本来并不敢来,但架不住生员们的反复劝说和利诱。生员们告诉他们说:这开矿一事是县衙促成的,现在出了事,自然要由县衙来做主。五两银子的烧埋费哪能抵得上一个青壮劳力的价值?必须让县衙拿出更多的钱来,安排孤儿寡母们的生活。
普通农民对于律法的了解哪里比得上书院的生员,听生员们这样一说,矿工家属觉得似乎也有一些道理。再说,有生员打前阵,他们只需要站在背后就可以,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原来如此。”韩文扼腕道,“我一向反对采金,就是因为听闻采金极其危险,伤人无数。此次若非常公公逼迫太紧,我是断然不会行此下策的。”
方孟缙在一旁说道:“东主,此事已经发生了,还是尽快想个善后的法子吧。依我看,这些家属也只是想多要一些烧埋银子,不如从县衙拿一些银子出来,抚恤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韩文道:“矿难一事,我并不知情,若是事先知道,肯定会拨付银两加以抚恤的。这个常公公做事也是太过绝情,岂有五两银子就买一条人命的道理。方先生,你考虑一下,我们县衙拿出多少银子来抚恤,比如合适?”
方孟缙皱着眉头道:“这抚恤银子嘛,倒不一定需要多少,一家能够再给上20两,他们就会非常满意了。这边关的士兵阵亡了,朝廷的抚恤也没有这么多。只是我刚才在想,这书院的生员为何也掺和进此事了呢?”
“你没听萧安说吗,那是因为有一个遇难的矿工的弟弟就在书院读书,生员们想必也是出于同窗情谊,来为他出头吧。”韩文说道,“这些生员也好生无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成这个样子,待到此事了结,我一定要找吴之诚好好说说,让他把生员们管束得严一点。”
方孟缙摇摇头,指了指外面,对韩文说道:“东主,你听,他们喊的话又变了。”
韩文侧耳一听,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