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宁府衙安排了宴席,虽然他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让人请了苏昊一同参加。在安排座次的时候,苏昊也被安排在王锡爵、王家屏所坐的这一桌上,与刘其昌正好面对面而坐。刘其昌黑着一张脸,刻意不去看苏昊的嘴脸。苏昊却是笑呵呵的,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
酒席开始,各种繁文缛节的应酬自不必细说。待到各人都敬过酒之后,王家屏把酒杯一放,对刘其昌问道:“刘知府,老夫和王大学士这一路过来,在你汝宁府治内听说了一件怪事,刘知府可能给我二人解释一下否?”
“王阁老请讲。”刘其昌知道王家屏想问的是什么,但必须先装傻。
王家屏道:“我等听说,各县官吏伙同乡绅,相约罢耕,甚至不惜为此而伤害耕牛,刘知府可知此事?”
“有这样的事情!”刘其昌面有惊讶之色,“罢耕,还伤害耕牛,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如何可能出在本府?视远,你可曾听说过此事?”
坐在下首的杜惟明摇了摇头,说道:“下官未曾听说过,这些曰子,苏学士派兵封锁了各处通道,府衙的官吏出不了城,各州县的消息也传不到汝宁府来,下官已经有些曰子没有听到下面的消息了。”
“封锁通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邬伯行装出不解的样子,扭头对苏昊问道:“苏学士,杜同知所言之事,你可知情?”
他们三个人你问我、我问你,把戏演得像真的似的,苏昊岂能看不出来。对于邬伯行的质问,苏昊只是微微一笑,道:“下官岂有这样的胆量,敢阻断地方交通?下官派出兵卒前往各地,这是实情,不过目的不是为了封锁通道,而是为了劝农春耕,这一点,请各位大人明鉴。”
“劝农春耕?只怕是为了虚张声势,蒙蔽钦差吧?”杜惟明冷笑道,“汝宁府虽然天灾不断,但这罢耕之事,却从未发生过。苏学士到汝宁才几个月,汝宁就出了罢耕之事,这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