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这样瘦弱,他小小的身子躺在那里,明明已经是四岁多的孩子,却依然仿佛只有两三岁。尤其是遭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这孩子愈发显得面黄肌瘦,他看了都只觉得心如刀绞,更不用说温采。
他伸出手来,缓缓摸了摸昏迷中小澈的头,忽然低声对傅斯年道:“你说,我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好,让他平白受了这么多苦,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个父亲?”
傅斯年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从中作梗的事,又怎么能怪受害人?好在小澈现在回来了,你这个当老爸的,准备用一辈子来补偿这孩子吧!”
说起从中作梗的人,宋席远眸色微微一沉,下一刻,便又恢复了正常,淡淡道:“他已经死了。”傅斯年闻言,怔了怔:“秦宁死了?”
宋席远淡淡点了点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做得太狠太绝?”
傅斯年闻言,耸了耸肩,道:“虽然我不主张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是这一次,我倒是觉得秦宁是自找的。”
宋席远听了,沉默许久,才又掏出电话,打给了文欣:“妈,我在三楼,小澈在这里。你下来看看小澈,我再上去看小采吧。”
文欣听了,连电话都忘了挂,没过两分钟,就出现在了这间病房门口,眼见宋席远和傅斯年都在,便径直上前查看躺在病床上的小澈的情形。
这一看,她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地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的天——”
她话音刚落,宋祁万忽然也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小澈怎么样了?”
傅斯年连忙又把小澈的情况解释了一番,文欣忍不住哭着埋进了宋祁万怀中:“这孩子……是我对不起这孩子……”
宋祁万伸出手来,轻轻地抚着文欣的背,低声道:“不怪你,不能怪你。”
文欣轻声哭泣着,又忍不住弯下腰,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小澈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