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点了点头。
左轻侯狂呼一声,冲了进去。
等楚留香跟着进去的时候,左轻侯已晕倒在病榻前,榻上静静的躺着个美丽的少女,面容苍白,双目紧闭。
简斋先生拉起被单,盖住了她的脸,却向楚留香道:“老朽就是怕左二爷急痛攻心,也发生意外,所以先让他服下一粒护心丹,才敢将这噩耗告诉他,想不到他还是……还是……”
这本已将生死看得极淡的老人,此刻面上也不禁露出凄凉的伤痛之色,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他连日劳苦,老朽只怕他内外交攻,又生不测,幸好香帅来了,正好以内力先护住他的心脉,否则老朽当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留香不等他说完,已用掌心抵住左轻侯的心口,将一股内力源源不绝的输送了过去──
暮色渐深,夜已将临,但广大的“掷杯山庄”,尚还没有燃灯,秋风虽急,却也吹不散那种浓重的凄苦阴森之意。
前后六七重院落,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也没有人走动,每个人都像生怕有来自地狱的鬼魂,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着拘人魂魄。
树叶几乎已全部凋落,只剩下寂寞的枯枝在风中萧索起舞,就连忙碌的秋虫都已感觉出这种令人窒息的悲哀,而不再低语。
左明珠的尸身仍留在那凄凉的小轩中,左二爷不许任何人动她,他自己跪在灵床旁,像是已变成一具石像。
楚留香心情也说不出的沉重,因为他深知这老人对他爱女的情感,那些来自各地的名医也都默默无言的坐在那里,也不知该走,还是不该走,心里既觉得惭愧,也免不了有些难受。
只有张简斋在室中不停的往来蹀躞着,但脚步也轻得宛如幽灵,似乎也生怕踏碎了这无边的静寂。
左二爷一直将头深深埋藏在掌心里,此刻忽然抬起头来,满布血丝的眼睛茫然瞪着远方,嘶声道:“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