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更做。"她注视着他,"你一定要信任我,我绝不会害你的。"丁鹏道:"我相信。"可笑道:"你去不去?"不去,当然不去,绝不能去。上次他为她去做件事,已经吃足了苦,受够了罪。这次的事说来更荒谬,他怎么能去!可借他偏偏又去了。上次是"沿着溪水往上走",这次是"往下走";上次是个"穿红衫的老头子",这次是座"铺绿瓦的小楼"。
上次他被人像死鱼般吊起来,吃了一嘴臭泥,这次他会碰到什么事?
这次他会不会比上次更倒霉?
他已经看见那小搂了。
月光下的小楼,看来安静而和平,谁也看不出那里面会有什么样的陷阱。小楼里没有陷井,只有柔和的灯光、华丽的陈设、精美的家具。
如果你一定要说这地方有陷阱,那陷阱也一定是个温柔陷阱。
一个人能够死在温柔的陷阱里,至少总比被人吊死在树上好。
开门的是个梳着条乌油油大辫子的小姑娘,很会笑,笑起来两个酒涡好深。
叁更半夜,忽然有个没穿衣服的陌生大男人来敲门,丁鹏以为她一定会害怕、吃惊的。
想不到她连一点惊惶的样子都没有,只是吃吃地笑,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样一个没穿衣服的大男人要来了:"你找谁?""我找这里的主人。"
"我带你去。"她不但答应得痛快,而且拉起了丁鹏的手就走,好像跟丁鹏已经是老朋友。
主人在楼上。
楼上的屋子更华丽,锦阁中垂着珠帘,主人就在帘后。
这并不是她要故作神秘,叁更半夜,一个女人家对一个陌生的大男人总要提防着一点的,也许她已经更了衣,准备睡了,当然更不愿让一个陌生的大男人看见。
丁鹏虽然不太懂世故,对这一点倒很了解。
他当然已经知道她是个女人,因为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