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已注意到你,而且很快就认出了你的来历。"监斩官说:"我相信你一定也很快就认出了我。""怎见得?"
"因为那一次你本来是要去对付顾道人的,你好像决心不让他接掌巴山的门户,可是你看见我之后,很快的就从人丛中消失了。"姜断弦阴沉沉的笑了笑。
"不错,我的确是因为认出了你才退走的,因为我没有对付你的把握。"姜断弦说:"我也不想结下你这样的大敌强仇。""我明白你的意思。"监斩官说:"站在你敌对的一方,也同样不是件愉快的事。""我承认。"
"幸好我们今天是站在同一边的。"监斩官说:"做你的朋友实在比做你的对头愉快多了。""是的,我的看法也一样。"
姜断弦冷冷的看着这位监斩官,用一种出奇冷淡的声音说:"只可惜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六
金搏已将饮尽,慕容秋水也已有了几分酒意,带着微笑向韦好客举杯。
"韦先生,我算的事是不是全部算对了,你是不是应该敬我一杯?"韦好客没有敬他的酒,眼中却有了敬意。
慕容秋水大笑:"我知道你是佩服我的,因为你根本就不能不佩服我,连我都不能不佩服我自己。"他得意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算准风眼和姜断弦是天生的对头,我也算准了丁宁一定不肯跪下来挨刀。"他间韦好客:"你看我是不是都算准了。"等一下宁一定要站着死,他的尸首送回去时,他的亲人朋友才会认为他是被姜断弦刺杀的,而不是授命执刑。
这其中当然有很大的分别,没有人会去找一个执刑的刽子手报仇。
站着死和跪着死当然也有很大的分别,从刀锋砍入的方向和伤口的角度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慕容秋水的确把这个计划中每一个细节都算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空闲的时候大多,所以才会有那么缜密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