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特征的脸,认真地说:“我们身上,都流着同一个种族的血。”
点燃的烟头,在忽明忽暗的亮光中慢慢释放出浓密的白色厌恶。王大厦沉默了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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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能够磨灭最坚硬的物体,血石城内的建筑也不例外。
沿着横贯整座城市的主要街道,路旁两侧的楼房都呈现出暗红色调。覆盖在建筑表面的装饰层大多已经脱落,屋角和墙头被酸雨侵蚀的一片斑驳,许多地方已经露出生锈的钢筋。但就牢固程度而言,它们还能住。至少在接下来的上百年时间里,如果没有遭到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破坏,可能会一直保持外观丑陋,内部坚固、结实的状态。
从上空俯瞰,整座城市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盆地。沿着倾斜坡面边沿,最高不超过四层的小楼房屋密密麻麻梯次排列着,纵横交错的街道把它们分隔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居住区。就在被所有建筑围成圈形,呈不规则圆的盆地底部,早在旧时代就已经被改造成占地面积超过上万平米的广场。破碎的花台和街道沿石依稀能够看出百年前的规划,被厚厚积灰覆盖的绿化带里,凸伸着一个个黑腐枯硬的树桩。平整的水泥地面上,龟裂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粗大缝隙,生命力顽强的杂草从中间窜生拔高,在清冷的微风中随着气流卷动左右摇摆。
广场周围各处制高点都布设了枪手,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分散围站在场外台阶顶端,监视着分别从东面和东南方向被押进广场的战俘和市民。就在人群外围的水泥平台上,已经用沙袋堆成数量多达五十余个临时掩体。架在沙垒表面的重机枪,正指着被围在场地中央,惊慌失措的投降者。
除了已经被解除武装的索斯比亚士兵,人群里还能看到身穿厨师和仆佣制服的男女。在那些相互簇拥的市民中间,有一个个牵住父母的手,满面惊恐的孩童。几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怀里甚至抱着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