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没事儿了,就这,我就感觉到,真的没事儿了,是的,没事儿了。
身体的放松和精神的放松让我睡了下来,这一觉非常的安静,平静,是我极少的没有噩梦的睡眠,醒来的时候,我的胳膊上挂着针,我旁边还有跟我一样在输营养液的人,黑三,二蛋,二叔。
“这是哪里?”我艰难的直起头问道。
“军营。”黑三说道。
“我有点晕。”我晃了晃脑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忘了刘望男的那个警卫员在之前,发现这里可能有日本人残留的时候,回去报告了么?同志,恭喜你,八路来了,我们得救了!”黑三说道,他故意装作非常的惊喜,但是我还是看出他深深的担忧。
“日本人没有那么好对付,阿力回去说的话,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对么?所以来的人不会很多。”我说道。这是事实。
“那倒没有,只是日本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就撤离了,转移了很多的东西,这里基本上成了一个空壳,我们没被带走,可能是被遗忘了,也可能是,一个非常明显的陷阱。”黑三说道。
“什么陷阱?”我睁开眼看看他。
“一般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俘虏,总会被当成细作。”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刚好是天亮,我身体的愈合能力要绝对好过他们几个,在我醒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沉睡,我拔掉了针头走出了帐篷,士兵们在荷枪实弹的巡逻,看到我的时候,也都还在点头示好。我问了一句:“那个抽旱烟袋的老头呢?他是我爸爸。”
一个小战士给我指了指其中一个帐篷道:“在那里。”
我去打开了帐篷,看到了在里面抽旱烟袋的父亲,和刘天峰,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看起来,官衔都不会太低,他们正在商量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之后,他们的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