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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黑暗，漫无边际地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噬。

无疑，那种感觉是痛苦的。那是谁的感觉？只是一个旁观者的吗？不，不是……当那针管插入肌肤的时候，那痛，是自己的；当听到雷声看到白茹的脸时，那恐慌，是自己的。她恐惧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有生以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恐惧感，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慌乱感，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成碎片。她仿佛自己也在那样的药物中沉沉睡去，耳边只是无尽的雷声，和无数张狰狞的脸。

那是场梦吗？感觉浑身都被冷汗浸湿，耳边仿佛有人在轻轻地呼唤她，那声音夹着急切，却又有着让人安定的力量。可是，即便她那样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为什么就无法睁开呢？

黑暗，许久的黑暗，她想挪动一下身子，却仿佛有人按住了她的身体。然后，耳边是冰冷的声音：“帮她检查一下，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是白茹的声音，她可以分辨，耳边又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一声一声地揪心。有仪器响起的声音，又有针管插入了皮肉之中，那哭声便渐渐地小了，最终消失。。

世界开始安静，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她无法分辨出任何感觉，只是沉沉地陷入了平静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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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睡眠，欧以宸醒来的时候，虽然心底还是沉沉的，精神却是好了许多。

阴想着镜。顾晚……

他拧了拧眉，拿过旁边的水晶项链，直奔病房。

昨天她的状况，竟然一度休克。他不懂，是怎样惨烈的梦境，可以对一个人有着那样重大的影响。现在，她的呼吸虽然已经平稳，可是，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

脚步在接近病房的时候，还是沉重的，透过门外的玻璃，他看到了顾唯宪正握着顾晚的手，老泪纵横。

“小晚……都是爸爸不好，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