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王家是世交,而张昊也确实是个奇人,几大万的奖学金不要,北大清华也不读,偏偏一个人出家修道。
打量着张昊,有几分清瘦,穿着灰旧的道袍,是个很平凡的青年人,
但仔细看,又觉得这青年人很特别,至于哪里特别,陈芳燕也说不出个具体,仿佛张昊很平凡,却平凡出了境界,一个人逍遥自在的洒脱,自然,随意,安宁,让人下意识的亲近。
原本陈芳燕对王德全随便给女儿认干爹还有一点不乐意,但见了张昊,陈芳燕的那点不乐意也烟消云散了。
不得不说,人与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你是张昊,别叫婶婶,我还没那么老,叫芳燕姐就好了。”陈芳燕温婉一笑,大方得体。
“呵呵,芳燕姐好。”张昊可不客气,打蛇上棍就顺着爬。
王德全在一旁郁闷,张昊还叫他王叔,岂不是他很老了,其实他也才三十几而已。
“听王叔说,朝朝和夕夕撞了煞,我给看看。”张昊关心的说道。
“什么撞煞,就生病了,小孩子嘛,谁不生个病。”陈芳燕到底是读过大学的人,家境也好,见多识广,虽然尊敬传统,却不迷信。
“呵呵,芳燕姐说得对,撞煞是乡下人迷信的说法,这世道哪有什么煞气,我听王叔说了病情,显然是小孩子的适应力弱,在城里呆久了,突然回乡下,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再加上小孩刚回家,有些高兴过了头,玩热了,背后出汗,受了凉。”
张昊跑了几年江湖饭,混得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给乡下人扯鬼神,给城里人就得扯科学。
果然,陈芳燕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对张昊也另眼相看几分,不是那搞迷信的假道士,而是真有学问的道教学者。
王德全也是懂门道的人,知道张昊真有本事,懒得纠结什么迷不迷信,只要管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