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愣,不知道蔡根富那样说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无辜,这时他乡遇故人,他应该扑起来和我抱头痛哭才是,如果他有罪,那么这时他的神智清明,也决不会允许花丝来找人帮忙他了!
可是他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只好后退一步。
当我后退一步之后,蔡根富又道:“我也听人家说起你来了,那记者和一个中国人在一起,里耶告诉我,我猜想一定是你。”
我道:“是啊,你的事……”
蔡根富道:“我的事,已经过去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光火:“根富,你的死刑定在十六天之后,全国军警正在找你,你在这里,看来也耽不了多久!”
我这样毫不客气的说着,希望他会起身和我争议。
可是蔡根富一动不动,仍然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不,过去了,我不会留在这里,我会和花丝,一起到山中去,在那里过日子!”
我好气又好笑:“入非洲籍?”
蔡根富半晌不出声:“请你回去告诉四叔,我很好,我……我……不想回去见他。”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蔡根富,而且他又不在监狱,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情况,我再不能将蔡根富带回去,别说我对不起老蔡,简直对不起自己!
所以我坚持道:“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回去,见一见你四叔,我答应了的,在你见了他之后,随便你再到什么地方去,我管不着。而且,你也不必担心,尽管全国军警都在搜索你,我也有法子将你带回去。还有,在那矿坑之中,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你也要源源本本讲给我听!因为,毕竟有那么多人死了,而你还生存着,情形太独特,你非有好的解释不可!”
在我那样说的时候,蔡根富一声不出,等我讲完,他才突然叫道:“花丝!”
花丝一直背靠着门站着,听得蔡根富一叫,她才向前来:“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