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默;“这也不算太巧,你们都是干这一行的嘛。那是个挺不错的后生,腿疼得咬破了嘴唇还靠在床上看书。我让他歇会儿,他说从现在起他就要抓紧时间,因为他这辈子已经有了目标,刚有的,他要研究那个东西,还要制造出它来。”
“研究制造什么?”我问。
“滚地雷啊!就是你们说的球状闪电。”
我和赵雨呆呆地对视着。
老王没有察觉到我们的表情,继续说下去:“他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研究那东西,看得出来,在山顶见到滚地雷他就迷上它了。人就是这样。有时不知怎的就迷上了一个东西,你这一辈子都甩不了它。就说我,二十年前的一天作饭取柴火时,扒拉出一个树根,正要扔进火里,觉得它很像只老虎的样子,就打磨打磨摆在那里,还真好看,从那以后我就迷上了根雕,就为这,我退休了还留在山上。”
我这才发现赵雨的房间里确实有大大小小不少根雕,他向我介绍这都是老王的作品。
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谈到张彬,虽然我们心里都想着这事,但这事给我俩的震撼用语言很难说清楚。
吃完饭后,赵雨领着我在夜色中的气象站里转了转。当我们走过他们那个小小的招待所唯一一个亮着灯的窗户时,我惊奇地停住了脚步,看到了房间里那个白衣姑娘,里面就她一个人,两张床上和桌子上铺满了翻开的书籍和图纸,而她则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像在思考什么。
“嗨,礼貌些,别在人家的窗子里偷看。”赵雨从后面推了我一把。
“我在上来的路上见到过她。”我解释说。
“她是来这里联系雷电观测的,来前省气象厅打了招呼,但没说是哪儿的,肯定是个很大的单位,他们计划用直升飞机向山顶运设备呢。”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就遇上了雷雨。山顶上雷暴的震撼力是山下无法相比的,这时的泰山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