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绕过便绕过去,能避开便避开,如果绕不过避不开,也是敢战的。
一场厮杀在旷野里展开。
摆成方阵的车队中,马和车都被卸开,马夫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兵器,只待一声令下,他们也能上马杀敌。
堆满货物的车上只有一个小兵看守,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躲在宽大厚重的兵袍里,怀里抱着的大刀挡住了他的脸,随着厮杀声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死亡总是让人害怕的,尤其是对年纪小的人。
一番狂风暴雨后,乌云向四面逃散,留下一地的死尸伤者。
叛军已逃,辎重军打扫战场,查看死者救护伤者,充斥着哭声痛苦的叫声,其间还不时的响起喊声。
“小碗!”
“小碗!”
而随着喊声,原本缩在马车上的小鸟冲出了巢穴,手中拎着一只大大的医箱,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随着喊声奔走。
他时而跪倒在一个砍伤半个脖子血流不止的伤兵前,一手用水冲洗伤口,一手飞针走线,那伤兵掉了半个的脖子被缝了起来。
他时而又站在了一个被刺破肠肚的伤兵面前,灌一口水喷在伤兵脸上,伤兵一个机灵,身子一卷露在外边的肠子缩了回去。
他一会儿绑缚断肢,一会儿贴药撒粉,一会儿用手从血肉中取出碎骨。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穿针走线,大针小针,金线银丝,麻绳桑白皮线,在手中不断的飞舞,一个又一个的伤兵被救治,一直到日光渐斜这只小鸟才疲倦的停下来。
“小碗,幸苦了。”一个兵将一壶酒递给他,“来喝口酒提提神。”
老管从一旁伸手拿过踹了那兵一脚:“快去看看安置伤兵的地方找好了没有。小孩子喝什么酒。”
他将酒仰头自己喝了口,再低头看小碗,脸上浮现慈爱的笑。
“小碗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