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作数。”
我这才转怒为笑,收拾着棋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关先生没遇到过我这么难缠的小女子吗?”
他说如果遇到,养着也挺好。
哗啦啦的棋子,倾倒入红木盅 , “关先生是局外的诸葛,我想请教你 , 我身边这些男人,谁是真情 , 谁是假意利用。”
关彦庭饮茶的姿势一滞 , 他显然没料到,我的问题是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儿女情长,停顿了三五秒的功夫 , “比如。”
我抚弄着杯盏的青瓷花纹,“你想起谁 , 就告诉我谁。”
他闷笑 , 细细喝了一口,面容迎着幽暗的浮光掠影 , 愈发显得温润清朗,“利用居多 , 真情寥寥 , 也不是完全没有。”
“几分?”
他云淡风轻 , 不作迟疑 , “两三分。”
我五指收紧 , 越来越紧,快要捏碎杯子 , 他扫视我通红泛白的手背,一言不发。
男人通过权势掌握社会 , 女人通过俘虏有权势的男人,得到渴求的一切。
他们征战天下 , 女人只需在床笫征战他们。
两岸千军万马,之间河流湍急,唯有一根独木桥,是从野鸡变凤凰 , 平民变二奶的必经之路。
我刚入行时,与岸上千千万万的姑娘做着同样的春秋大梦,可权贵精英岂是睡一觉就拿下,他们的心肠,裹着坚硬如铁的寒冰,挑剔,冷血,残暴,又不可琢磨。
我千方百计登上独木桥 , 走得比任何对手都危险,我当然不会作茧自缚,功亏一篑。纵然我心很痛,痛这份不纯粹、被利用在漩涡之中,应付着无时无刻爆发的意外,哪一张脸真为我欢笑,哪一张又藏匿了他的毒液。
但我总算赢得了这来之不易的两三分真情。
贪婪是大忌,哪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