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批货。
我顿时了然,这笔交易下家是澳门,澳 门与东北的官场一贯无合作,澳门瞧不上东 北,东北的爷更看不起澳门弹丸之地,重中 之重的压轴戏在香港,顾润良是唯一的路 子,澳门的买卖既然我接手了,由我全程指挥 善后,更不会出差池,陈庄索性面儿都不 露,届时香港出货,她才得以全新陌生的面孔 大刀阔斧。
车经过好一阵的颠簸流离驶入吉林107国道,夜幕低垂,月色下的山路极其蜿蜒曲 折,危机四伏。阿炳熄灭了火,用望远镜窥 视着几里之外的岗哨,半个身子压低伏在方 向盘,一动不动,像一具死尸,”程小姐,您 不下去吗?条子到齐了。”
我缓缓睁开眼,探头张望,107和116国 道一片死寂,足有百余的条子分列三队,持 枪站立,按说该是热闹非凡,灯火通明,可 除了烈烈寒风,几声鸟兽嘶鸣,如同诡异的 坟地。
这风平浪静的样子,倒让我纳闷儿了,
公检法三足鼎立,太子爷死盯的买卖,军政 还没上阵呢,单单凭一个市局局长何慕鸿,
解决得出乎我意料的完美顺畅,更像暴风雨 前的宁静。
〃货车呢。m
阿炳抬腕看表,”至多五分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