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定然不凡,更何况与老狐相斗,那面具都未破碎。
宁长久这一掌不过是虚晃,为的只是激发她速战速决的欲望,然后激发出这面具中自我反击的剑气。
当时陆嫁嫁将面具留给他们时,说了一番关于这面具的言语,便是有让他们借此自保之意。
剑气如无数根细小银针构成的瀑布,那是面具被压到极致之后反弹出的剑意,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宁小龄惨哼着后撤,身后虚幻的巨尾犹如巨大的毛毡,一下子覆盖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雪白的剑意如山洪涌去,万千银针暴雨梨花般落在她巨大的狐尾上。
那本就虚幻的狐尾在剑气的冲刷下显得更加透明。
她双脚一前一后死死抓地,如大浪之中顽固的礁石。
宁小龄双手环胸抵抗着剑意侵蚀,但那巨尾越来越小,于是她只好渐渐地单膝跪地,才能躲在那尾巴构成的茧衣里。
她咬牙切齿地抵抗着那剑气洗刷,每一刻都显得无比漫长,她的身体感觉有无数针芒同时扎下,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怨毒之气愈来愈重。
终于,剑气洗尽。
宁小龄松开了护身的巨尾,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竖瞳变得更细,细的几乎不可见。
她的眼睛里竟有几分妒恨之意。
“陆嫁嫁……”宁小龄声音怨毒而冷漠,道:“等我杀了你,再去杀她。”
只是宁长久的身影再次消失,她的目光四下扫视,寻找着他的踪迹。
她越发觉得烦躁,恼怒,心中那颗妖种如心脏般擂动着,沉重地叩击心扉,浑身上下的血液便也随之感到躁动。
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宁小龄搜寻的视线猛地上抬,然后眯起。
只见那院外的阁楼上,立着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