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低头。
赵襄儿从他身边走过,脚步随意。
宁长久脸色同样寻常,他轻轻地握着剑柄,数着赵襄儿的脚步,他要寻找一个切入点,发动时间权柄,猝不及防地击溃她,但赵襄儿同样有防备,她所有看上去随意的动作,其实都带着滴水不漏的防御,无论宁长久退回到几息之前,都无法对她进行压倒性的攻击,反而可能被会她利用自己权柄的空隙穷追猛打。
“就吃这里最贵的酒楼吧。”宁长久淡然一笑,若无其事般起身。
“最贵的?”赵襄儿冷笑道:“那到时候只能把你抵押付钱了。”
赵襄儿想了想,又道:“算了,念你不易,就带你去整个赵国最大的酒楼吧。”
宁长久松动了一下筋骨,道:“有劳殿下了。”
一路上,两人的看似平常地走动,但剑气却时不时地弹出,化作一条条猝然发动的毒蛇,攻向身边之人。
“我看到这栋高楼心生感触,没收住剑意,不曾伤了宁公子吧……”
“我看到这朵秋菊于寒风抱香,没控制住剑气,没伤了赵姑娘吧……”
“我看这碑亭上九霄听道四字,暗含剑气真意,一时无法按捺。”
“我看这匾额上千年白首四字,蕴含道法妙理,一时失神。”
“我看这……”
“……”
“十年孤灯画屏中。”
“寒宵疏雨各朦胧……”
两人对剑没对出结果,便又开始文斗对诗。
“富贵如烟不长久。”赵襄儿淡淡道。
“铜炉寂寂香难故。”宁长久也取了襄字的谐音。
“……”
两人和谐而愉快的交流之中,不知不觉竟走回了王宫里。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宁长久走入城门,一如第一日随着宁擒水和宋侧来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