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设计者之一,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能理解那个简单的正圆背后所暗藏的复杂算法和数学工具。
它们太复杂了。
尽管认清了卫茅智障且混账的真面目,唐迪还是为这种人所着迷,对方置身在一个小小的果壳内,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宇宙之王。
那该是怎样的气魄——一个沉默的结巴,话都说不利索,敢叫天公折服!
“35.7%意味着只有三分之一的命中率了!”唐迪苦口婆心地提醒,虽然他搞不懂训练系统的底层原理,也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如何得出来的,可百分比他认识,“老大,你只有一枪的机会,咱们没有能力再给你搞两把大枪了!”
“哦。”
卫茅仍然淡淡地回应。
他妈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唐迪扭头,透过观察窗远远望了一眼110车间里的巨械大羿,它是铁灰色的,只有半截身体。
卫茅就在那儿。
今天下午基地司令部发函来质询,因为唐迪写的报告里训练成绩一天比一天差,上级怀疑唐迪和计工办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天可怜见,他们怎么不认为是卫茅出了岔子?当我唐迪是软柿子好捏是么?
忽然有人悄悄地凑过来,压低身体,轻声说:
“总工,紧急情况。”
唐迪耳朵一支棱。
“我们接到线报,明天凌晨有一批线材要从成都运到151,二手拆机件,走的铁路专线。”
“我们什么时候要过这批线材?”
“不是我们。”
唐迪猛然意识到问题:
“操工办又来挖墙脚了?”
自从前两天操工办硬生生地从他手里劫走了四百吨珍贵的钛合金料子,唐迪就学聪明了——操工办是一帮不讲武德的流氓,你要是跟他讲道理,那铁定要吃一个大哑巴亏,以大流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