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木君,你今年多大?”
“总师,我今年33岁。”正木敬吾回答,“十一月的生日。”
纪老头点点头,“是大崩塌之前读的大学,那是最后的安稳日子。”
“是的,当时我在东大千叶学研究室学习建筑学,那真是美好的年代。”正木敬吾的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怀念,“那时候我才24岁,跟女友的感情也极好,已经订婚,很快就要结婚,父亲在三井住友银行工作,跟我商量着退休以后移民到夏威夷居住……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安稳和平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你媳妇儿嘞?”
“您是指我的未婚妻么?”正木敬吾说,“我的未婚妻叫安藤惠,那年我到中国来休假,和她约定第二年就结婚,但我最终没能回到日本……至于她,如今可能已经是全人类死亡数字当中的一个了。”
“大撤退时,我力主35岁以下的第一批先撤,不论国家民族身份工作,只要是35岁以下的,都抓起塞进车厢里撤退到大后方。”纪老头说,“应抓尽抓,能送都送,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到处都乱哄哄的,你是被抓过来的。”
正木敬吾点点头:
“航班、铁路、轮船甚至连公交都停运了,我当时住在广州的酒店里,滞留了一个多星期,谁都联系不上,一开始酒店服务生还宽慰我们会没事的,但很快连酒店服务生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再后来警察与军队开始上门,一扇门一扇门地敲,给我发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没有名字只有编码,告诉我第二天上午九点到楼下大堂集中,我就这样被送到了成都,此后再未离开。”
“你和日本的家人联系过没?我记得你是静冈人。”
“没有。”正木敬吾叹了口气,“大日如来摧毁了全球通信,谁都联系不上,再后来听到关于日本的消息,就是地藏王菩萨引发超级海啸冲击东京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