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命名可算是下来了,真是不易。
管理处掏出12年前颁布的《公共卫生法》,说是地方当局负责供应清洁水,并把污水和废弃物集中处理,规划好了的,突然多一条街道,不好办。
问题是,虽然这是12年前就颁布的法律,但到如今也没实施,去年倒是说要在拜特纳-格林地区试行,也没动静。这会儿要求章片裘他们按照法律来,是很明显的刁难。
地方户籍署长也不是个善茬,说唐人们人均占地面积太大,毕竟很多本地人一大家子,包括祖父母都住一起,也才20英尺,唐人不能高于他们。
也就是说,唐人得比最差的白人还要差,才行。
“能刁难就说明有戏。”章片裘想了想:“管理处的事,好办,送礼送到位就行。地方户籍署长不太好办,光送礼恐不顶用。”
谢寻用小本子记着,他不仅会记下章片裘安排的事,还会记下自己暂时不懂的。
“地方户籍比地方这种小管理处要复杂得多,送钱……一次管用,后头呢?我的目的是我们唐人要和他们白人是一个标准,这可非举手之劳。”章片裘看着谢寻,见他在记录,语速慢了些,问道:“你说说,为何不是举手之劳?”
谢寻顿笔:“回先生,我想,管理处的事儿本就不在制度内,只是他刁难而已,好办。但地方户籍的事则是在制度内的,我们……我们大清国人在这边本就猪狗不如,他们歧视,而且如果我们人均居住面积大了,势必会引来其他部门责问,这就需要户籍去解释,所以不是举手之劳,送礼……单纯的送礼,他懒得废这个劲不说,恐怕一个小小的地方户籍署长也搞不定这些。”
“谢先生聪明。”章片裘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
章片裘总会在谢寻做得很不错的时候,喊他‘谢先生’,记得第一次喊时,谢寻惊愕且无所适从,章片裘解释道,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