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天天天不亮就得起,这几十年早睡早起,你告诉我我梦游?你不如说我还能飞呢!”
赵爱民吐出一口烟,笑了:“你不梦游,行,那你说烧饼哪去了?地上有碎屑,你屋里有油纸,你嘴角还有芝麻,你说不是你吃的,是不是你家老猫起来点火吃的?”
围观的邻居们听到这话哄笑出声。
“哟,贾张氏,你要说你猫能点火,那可比那谁谁家训鸟儿写字还稀罕。”
“你家那猫我见过,黑一块白一块的,像烧焦了一样,该不会是半夜偷吃被烫着了吧?”
“行了行了,别拱火了。”秦淮如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劝道,“贾大娘,赵爱民不是那个意思,我昨天的确看到你半夜走动,可能真的是你梦里太惦记烧饼了,这不是咱人之常情嘛。”
“常情你个头!”贾张氏气得一跺脚,差点扯着秦淮如的袖子,“你也是一丘之貉,平时装得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背地里跟着赵爱民一道编排我?好啊你秦淮如,怪不得你男人没了你都不哭,原来你心都在这上面!”
秦淮如脸色一变,“贾大娘,你说话不要太过分,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倒好,拿我过去伤心事来扎我?”
赵爱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眯着眼看贾张氏,“你非要把所有人都推开,那你以后就自己在这院子里跟自己吵去。我告诉你贾张氏,这事儿到此为止,再闹下去,大家都不愿理你了。”
贾张氏气得身子发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可众人那种或冷漠或厌烦的目光,像针刺一样扎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觉得冷,明明初夏的早晨已不再凉意逼人,可她身上像是灌了风。
她拽着那褪色的外套转身往屋里走,脚步虚浮,嘴里还在喃喃着:“都欺负我,都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巴不得我疯……”
赵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