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庄严的白色大理石教堂。
黑金镶边的棺盖正逐渐合拢。
红衣主教肃穆地站成一行,管风琴与唱诗班合奏出庄严的乐曲。
教堂之外,天幕阴沉,雨势滂沱。
雨帘沿着殿顶不断滚落,紧闭的大门从里向外推开,一道身穿黑色风衣的身影快步走出,她身后的葬礼交响乐仍在缓慢地流淌。
法穆菈没等到葬礼结束就中途离开。
她的眉宇紧皱,脸上写满不耐烦,想起合棺前那阵腐尸般的恶臭,几欲作呕。
一个人类,苟活了千年,仍占据教皇之位。
他已退化为一具行尸走肉,一台腐朽病灶,早该入土。
直到现在才死,当真是件可悲的事情。
尽管不知道是谁杀死了教皇,但法穆菈当真想为对方叫好。
出于好意,法穆菈决定给对方留一个体面的全尸。
“他为天界效力了千年,是条合格的家犬,或许你该对他保留一些耐心。”黑西装小男孩凭空出现在了雨帘当中,双脚离地,背负两手。
即使身处暴雨,男孩的西装没有半点湿痕,蜷曲的黑发柔顺地贴在额头,端庄且矜持,头顶上方有一轮光环悬浮。
“不用假惺惺地演戏。”法穆菈沿着回廊,脚步匆匆,口吻冰冷,“对那种人,没有必要。”
“怎么会是假惺惺?”小男孩露出一副伤心的神态,擦拭眼角,甚至挤出几滴眼泪,“家养的狗死了,我当然会难过,还会伤心得流泪。”
法穆菈打断了对方的挤眉弄眼,道:“拉斐尔,凶手是谁?”
拉斐尔摇头:“查不到。”
“怎么可能查不到?”法穆菈冷声质问,“还是你觉得对于一条走狗,根本没必要上心?”
“真的查不到!”拉斐尔提高了音调,“我已经用神力仔细打探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