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生什么也没说,进东厢房提了一袋子米,一袋子面出来,放在了牛车上。
这是兄妹俩商量好的。
这男人如今是他们名义上的后爹,至于母亲要不要和这人过下去,等母亲做了决定再说。
昨天从母亲那只言片语里,也知道这张棒槌虽然穷,却也没有故意苛待过她。
今天早上再细看这张棒槌,眼睛不红了,鼻子也不红了。至于昨天看到的红眼糟鼻头,估计是昨天哭过的原因。
能为了母亲哭鼻子,这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虽然瘦弱,那也是营养不良罢了。而且,这人虽说是猎户,却有一股子不让人讨厌的书卷气。
看在母亲的份上,还是客气相待着吧。
宋春生还是不待见这男人,不想和他说话。所以还是宋锦绣道:
“叔,这米面你们先吃着,我娘就先在家里养身子,等她身体好些了,我们再去看望你们。”
“不不不,那不行,我怎么能要你们的东西?”
张棒槌试图拒绝,见宋春生根本不理他,直接把米面提车上了,他又不好意思地看向田杏花,向她求助。
田杏花也是一愣,她没想到几个孩子能这么做。
心里埋怨孩子们大手大脚的同时,心底也不由松了口气。
能送东西给这男人,说明几个孩子并没有怨恨自己再嫁。
她叹口气,道:“给你就拿着吧,娘身子不好,绣活就别做了,也挣不了几个钱。”
她那个婆母,本就是庄稼人出身,哪里会绣活,只不过身体不好,学着绣个荷包手帕什么的,因为绣功不好,根本卖不上价钱。
这男人也是,天天上山打猎,其实也是放套子碰运气罢了,有时候能采些草药回来,勉强度日。
嫁过去半年,虽然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她们娘俩也是尽量让她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