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哼,有俩钱有啥了不起的,我都懒得搭理你们。”
田杏花低头,她有点后悔跟孩子们出来了。
再如何,她是个被休再嫁的女人,这冷不丁遇上前夫家的人,被人奚落,给孩子们丢脸了。
宋锦芳道:“娘,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以后见到她们别怕,她们要是说话不好听,你就骂回去。”
“对,娘,我帮你骂回去,麻痹,$¥$&,都是坏蛋。”小秋生握着小拳头,骂起人来和妇人骂街似的。
宋锦绣想笑,田杏花却沉声道:“不准这样骂人,你马上就要上学堂,怎么能说出如此骂人的话?”
“娘的外公曾经说过,要想出人头地,就应该行君子之风。小人交绝,才出恶言。男孩子可不能骂人,懂吗?”
不管小家伙懂不懂,宋锦绣是彻底不懂了。
这是什么情况?
便宜娘不是一介农妇吗?看看刚才这一番话,这是一个农妇说出来的?
“娘,你读过书?”宋锦绣问。
田杏花摇头:“只是跟着你们外婆认得几个字罢了。不过娘小时候跟着娘的外公,背过女戒。”
背过女戒很自豪吗?
可知道那个写出《女戒》的班昭,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
她可是做了女帝师的人,封侯拜相,荣耀一生。
她自己参政议政,和男人一起逐鹿,却写了《女戒》束缚别人。
一本教导女人相夫教子,不和男人争天下的戒律之书。女人却视为金科玉律。
田杏花捋了捋头发,道:“不如趁着现在无事,娘教你们背《女戒》?女孩子知书达礼,将来也……”
“不背。”
宋锦绣打断她,又看向妹妹:“你也不准学。”
别人她改变不了,这一家子她可得看好了,